沈念盯着他胸前的证件——照片与本人相符，但警号似乎被刻意遮挡。"我要见律师。"。"吃完再走。"程远递给她一双筷子，"就当是老同学关心。"。"聪明。"林耀微笑，"不过现在谁派的不重要了。程远的技术，加上你母亲提供的那些家族秘辛，足以让赵明德控制整个局面。"。

"那我们按计划行事？"。手机突然震动，程远的名字跳出来：「刚收到消息，明天会有媒体报道程远科技技术缺陷和我的"情绪问题"。不管看到什么，记住那都是计划的一部分。晚安，北极星。」。"小心程远。"林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，"他对这个项目执念很深，特别是知道你负责后。"。挂断电话，沈念立刻给程远发了条加密消息：「赵明德确认参与。我加入你的计划。」。程远深深看了她一眼："我理解。你不必——"。

沈母的嘴唇颤抖着，仿佛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。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。"请进。"林耀的声音传来。。沈念皱眉："挖角？"。

电梯上升到21楼，沈念揉着太阳穴走出轿厢，差点撞上站在她门口的人影。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。赵明德几乎是在明示他参与了这个阴谋。"明白了。我会加快进度。"。程远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繁星坠落凡间。"将计就计。"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沈念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他大学时想到好主意时的神情，"既然他们想看我们的核心技术，就给他们看。"。"沈念，尽调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

沈母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："你为什么这么问？"。"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程远轻轻将车票放回盒子，"信任不该被辜负。"。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

沈念知道争辩无用。离开会议室后，她立刻给程远打电话，却直接转入语音信箱。随后她尝试联系苏雯和刘岩，同样无人接听。。她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那扇半开的门，轻轻敲了敲。。沈念放下筷子："我得走了。明天还有会。"。程远科技大厦灯火通明。他们直奔网络安全中心，十几名工程师正在紧急应对。大屏幕上闪烁着红色警报，显示多个系统节点遭到入侵。。

包厢不大，但装修精致，一张小餐桌旁是舒适的沙发椅。林耀已经等在那里，面前摆着几份文件和一瓶红酒。他今天穿了深蓝色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看到沈念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。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视频。程远出现在画面中，背景似乎是某间办公室。他看起来疲惫但清醒，右脸颊有一道细小的擦伤。。沈念呼吸一滞。五年前雨夜里的记忆突然涌现——程远把她按在出租屋的墙上，吻得她喘不过气，在她耳边说"别去那个实习，留下来"。第二天，她还是拖着行李箱去了上海。。"不，这太精准了。"程远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，"像是有人同时从商业和技术层面发起协同攻击。林耀一个人做不到这种程度。"。"你...记得？"。

"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"程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"帮我吗？"。最令她心惊的是日记最后一页，父亲写道：「程志远今天亲口承认，这么做是因为二十年前那件事。他说要让沈家血债血偿。可小念才八岁，她什么都不知道...」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

沈念的手机突然响起。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「我是苏雯。程远被药监局带走协助调查，公司被临时查封。他让我告诉你：北极星永远指引真相。——S」。沈念的背抵上了观景亭的木柱。程远说得对，她害怕——害怕再次沦陷，害怕历史重演，更害怕母亲知道她与程远重逢后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。。"程远，我..."。

电梯门关上后，沈念瘫坐在门口，信封像块烙铁般烫手。她机械地开门进屋，直接走向酒柜倒了半杯威士忌，一饮而尽。。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"程总。"沈念扬起职业微笑，伸出右手，"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"。"最初是为了记住。"程远轻啜香槟，"后来发现，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刻意记，它们就在那里，像呼吸一样自然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