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确实知道。大学时他们有个"秘密基地"——校园后湖边的一座废弃观景亭。程远常在那里给她过生日、准备惊喜。但那是北京，而他们在上海...。警车穿过繁华的上海街道，沈念的手腕被冰冷的手铐硌得生疼。后视镜里，那辆黑色奔驰依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。"他的原话。"苏雯耸耸肩，"还说你一定知道是哪里。"。程远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繁星坠落凡间。"将计就计。"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沈念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他大学时想到好主意时的神情，"既然他们想看我们的核心技术，就给他们看。"。

"等等。"沈念按住他的手腕，"先别打草惊蛇。我需要知道赵明德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——林耀说他已经知情。"。沈念倒吸一口冷气："所以他让我负责这个项目，是为了..."。程远将她压在墙上，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嘴。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："演得不错。"。

"沈总监！《花好月圆苏茜茜》免费出大事了！《花好月圆苏茜茜》免费"李晓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，"《财经周刊》今早发了爆炸性报道，称程远科技算法导致多起医疗事故，还爆料程远有躁郁症病史，经常对员工施暴！《花好月圆苏茜茜》免费公司股价开盘暴跌15%！《花好月圆苏茜茜》免费"。沈念的血液瞬间变冷。赵明德几乎是在明示他参与了这个阴谋。"明白了。我会加快进度。"。"就在这里。"林耀打开一个视频文件，"上周的技术会议上，他因为一个小问题当场摔了电脑。"。第二天一早，沈念提前半小时到达程远科技。她需要赶在团队到来前理清思路。然而电梯门一开，她就看到林耀站在前台附近，似乎在等人。。七点半，沈念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结束工作。她在洗手间补了妆，换上包里备着的淡蓝色连衣裙——程远最喜欢的那条，大学时他说这颜色衬得她像"雨后晴天"。。

电梯停在15楼，苏雯走出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："他办公室抽屉里一直放着什么小物件，从不让别人碰。昨天我偶然看到——是个褪色的火车票，上海到北京。"。下午一点五十分，会议室已准备就绪。沈念坐在第二排，强迫自己专注于面前的文件。门开了，程远带着三个同事走进来。他果然穿了白衬衫，领带松垮地挂着，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，露出锁骨。。"我也是。"程远走向办公桌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"过来看。"。

沈念几乎要为这拙劣的挑拨笑出声。但她控制住表情，显露出一丝兴趣："真的？那为什么专利上是程远的名字？"。视频结束，沈念的脑海中碎片逐渐拼合。赵明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，他利用了两家的世仇，甚至可能操纵了她母亲...。"我们的核心技术优势在于..."林耀突然压低声音，"其实沈总监，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。关于公司真实状况。"。程远出现在画面中："如果看到这个，说明计划已经到了最后阶段。意识映射技术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商业应用，而在于它能还原人类决策的真实动机。我用它分析了父亲留下的所有文件，发现一个惊人事实——沈念父亲的破产案，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程志远，而是赵明德。"。

"我同意。"赵明德点头，"立即暂停程远科技尽调，发公告称鼎峰正在重新评估所有投资项目中的利益冲突问题。"他看向沈念，"你暂时休假吧，等调查结束再说。"。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为首的黑衣人摘下墨镜，露出林耀那张瘦削的脸，"把电脑交出来，对你我都好。"。沈念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屏幕上赫然是一系列以"SN"为前缀的参数变量——她名字的缩写。。"还有我们。"程远替她说完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，"我等你等了五年，不差这几天。"。"暂时安全，但不能露面。"刘岩递给她一杯水，"药监局那帮人里有赵明德的人，差点在转运途中把程总带走。"。

"不清楚，但赵总看起来很确信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更奇怪的是，林耀半小时前来过电话，问你在哪里。我说不知道，他听起来很生气。"。沈念挂断电话，将情况告诉程远。他的眼神变得锐利："有人在下一盘大棋。网络攻击、监管抽查、做空报告，三管齐下。"。"准确得让你害怕了？"程远关闭程序，"最初版本更准。我花了三年时间记录一个人的微表情，建立了专属情感模型。"。

"你在暗示什么？"赵明德眯起眼。。电梯到了，沈念走进轿厢，对李晓点点头："这些发现先别告诉其他人，包括张诚。"。沈念接过U盘："我会核实。"。

"抱歉，可能是线路问题。"行政人员慌忙道歉，"备用电源马上启动。"。手机突然震动，程远的名字跳出来：「刚收到消息，明天会有媒体报道程远科技技术缺陷和我的"情绪问题"。不管看到什么，记住那都是计划的一部分。晚安，北极星。」。两人虚碰一下，各自饮尽杯中酒。沈念感觉酒精一路烧到胃里，却浇不灭胸口的闷痛。。程远深深看了她一眼："我理解。你不必——"。

"欢迎。"程远走上前，目光在沈念身上停留了一秒，"会议室在18楼，已经准备好了。"。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我就知道你会理解。事实上..."他压低声音，"如果你能在尽调报告中强调这一点，对双方都有好处。"。太多巧合了。沈念的大脑飞速运转。父亲案子的经办人现在负责调查她？程远被药监局带走，而她被指控受贿...这一切都像精心设计的陷阱。。程远迅速查看了控制台："启动'捕鼠器'协议，放他们进隔离区。我要完整的攻击路径记录。"。沈母的嘴唇颤抖着，仿佛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。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