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离开后，沈念长舒一口气，揉了揉太阳穴。事情正变得越来越复杂——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异常关注，还有她和程远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。。简单的寒暄后，沈念直奔主题："我们需要全面了解贵公司的技术架构、商业模式和财务状况。李晓会负责技术尽调，张诚负责财务和市场，我负责整体评估。"。"我得走了。"沈念松了口气，又莫名失落。。"他约我中午单独吃饭，说要透露'内部信息'。"。

"我们不该这样。"她向后退了一步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星形项链，"项目还没结束，这违反职业道德。"。"我也是。"程远走向办公桌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"过来看。"。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沈念脚步一顿："能恢复吗？"。

"比如坚持那个荒谬的情感计算模型。"林耀啜了一口红酒，"那根本是基于他个人执念而非科学原理。"。程远站起身，走到咖啡机旁："紧张什么？我又不会因为笔记本上的涂鸦就认为你还喜欢我。"他背对着她倒咖啡，肩膀线条在衬衫下若隐若现，"虽然那些心形画得挺用心的。"。沈念的手机突然响起。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：「我是苏雯。程远被药监局带走协助调查，公司被临时查封。他让我告诉你：北极星永远指引真相。——S」。

沈念输入"S N-5.20"，屏幕立刻弹出一个隐藏文件夹。里面是一系列算法专利文件和实验数据，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份名为"意识映射协议"的文档。。电梯门关上，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那是她离开时留给程远的最后一样东西——一张返程车票，背面写着"等我三个月"。但她最终没能兑现承诺。。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"也许他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。"沈母的声音微微发抖，"也许他想让你亲手毁掉他的公司，就像他父亲毁掉你父亲一样。"。"他后来回来找我，说愿意认你，但那时我已经嫁给你父亲。"沈母擦着眼泪，"你父亲知道一切，还是选择爱我...直到程志远因为嫉妒毁了他。"。

"感谢各位的时间。"程远站在投影前，声音沉稳有力，"今天我要介绍的是程远科技的核心技术——情感计算引擎。"。傍晚，沈念收到程远的加密消息：「林耀已经上钩。他刚把修改过的核心代码发给了智言科技。八点见。」。"不用，我叫了车。"沈念拿起包，在门口停顿了一下，"程远...当年的事，我很抱歉。"。"商业策略。"林耀耸耸肩，"有兴趣中午一起吃饭吗？我可以告诉你更多...内部信息。"。当程远低头吻她时，沈念没有躲开。他的唇温暖而柔软，带着香槟的甜味和熟悉的薄荷气息。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，却重得让沈念双腿发软。。

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苏雯的笑容加深："特别是程总，对吧？"她在沈念反应过来前继续道，"我跟程远共事五年，从没见过他对一个投资人这么...上心。"。"程总说这是基于你们当年的研究成果。"刘岩解释，"大学时你们不是一起发表过情感计算方面的论文吗？他一直在那个基础上发展。"。"我该拿你怎么办？"程远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，"明明知道可能会再次受伤，还是忍不住靠近。"。

沈念的胃部拧成一团。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，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技术窃取。她必须警告程远，但又不能打草惊蛇。。李晓悄悄跟到电梯口："沈总监，我查到一些东西。"她递过一个U盘，"赵总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EO有六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私人会所。还有..."她压低声音，"林耀昨天深夜去了赵总家。"。沈念颤抖着接过信封。她突然想起程远办公室抽屉里那张火车票，想起他眼中复杂的情绪，想起他说"有些事就是非黑即白"时的神情...如果母亲说的是真的...。沈念抿了一口香槟，气泡在舌尖炸开，微苦。"程总过奖了。听说你们正在B轮融资？"。

"智言科技。"他冷笑一声，"赵明德上个月刚投资了他们，对吧？"。车子驶入地下车库。沈念被带进电梯，却不是上行而是继续向下。当电梯显示"B2"时，她的掌心渗出冷汗。这不是常规的办案区域。。副驾驶的年轻警察头也不回："到局里自然知道。"。

沈念深吸一口气："我与程远的关系在项目启动时就已报备，公司评估后认为不影响专业判断。至于谁泄露给媒体，我建议查查谁最想破坏这笔交易。"。沈念的胃部绞痛。这已经不仅是商业攻击，而是对程远人格和职业声誉的系统性抹黑。她快速洗漱换衣，出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，将它们锁进了抽屉。。还没等沈念回应，苏雯已经消失在侧门处。。

沈念喉咙发紧。程远记得每一个细节，就像她一样。"为什么做这些？"。沈念放下筷子："我得走了。明天还有会。"。"不清楚，但赵总看起来很确信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更奇怪的是，林耀半小时前来过电话，问你在哪里。我说不知道，他听起来很生气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