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假设性问题。"沈念转移话题，"对了，你认识好的私家侦探吗？"。"这些邮件是伪造的。"沈念声音发紧，"我从未——"。"随便翻别人东西是你的新习惯？"她声音绷得比琴弦还紧。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"程总说笑了。"她后退半步，"商业就是商业。"。

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沈念快速浏览文档，渐渐明白了它的价值——程远在情感计算基础上发展出了革命性的"意识映射"技术，可以将人类思维模式和决策过程数字化。这不仅对AI行业是颠覆性突破，在医疗、教育等领域也有巨大应用前景。。沈念微笑着同意，心里已经想好如何将计就计。她走向会议室，准备与团队开早会，却在拐角处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拉进消防通道。。

沈念回复：「赵明德也在收集尽调资料。他助理直接联系了李晓。」。沈念趁机快速浏览剩余材料。最后一页让她呼吸停滞——这是一份陈年案卷的复印件，记录着二十年前她父亲公司破产案的调查细节，而办案警官签名处，正是这位"王队长"的名字。。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她先回拨了李晓。。

"智言科技。"他冷笑一声，"赵明德上个月刚投资了他们，对吧？"。午餐后，沈念借口有会议匆匆离开。一出电梯，她就直奔程远办公室，却发现他不在。正要离开时，苏雯拦住了她。。"吃完再走。"程远递给她一双筷子，"就当是老同学关心。"。

沈念警惕地点点头，跟着他来到一间小会议室。。"沈念，尽调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"进来。"程远的声音传来。。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十二点，地下二层员工餐厅最里面的包厢。那里...很私密。"。"没事了，我们回家。"沈母挽住她的手臂，力道大得惊人。。

凌晨三点，攻击终于被遏制。程远确认核心数据安全无恙后，坚持送沈念回家。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，两人都已疲惫不堪。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沈念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很巧妙："风险很大。如果林耀察觉——"。

程远站起身，走到咖啡机旁："紧张什么？我又不会因为笔记本上的涂鸦就认为你还喜欢我。"他背对着她倒咖啡，肩膀线条在衬衫下若隐若现，"虽然那些心形画得挺用心的。"。视频接近尾声："我不知道你母亲参与了多少，但她显然不希望我们联手。现在，最关键的是我藏在情感计算引擎核心代码中的东西——那才是赵明德真正想要的。代码参数'S N-5.20'，这是给你的密码。"。程远的眼神变得复杂："你的老板？"。

沈念的视线因泪水而模糊。这解释了为什么母亲如此恐惧她与程远的关系，为什么程志远会针对父亲...但这一切太荒谬了。。"沈总监，久仰大名。"。"沈总监，我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。"李晓凑过来小声说，"他们的情感识别模型训练数据来源有些可疑。林耀说是完全自主研发，但我发现部分数据特征与MIT一个开源数据库高度相似。"。她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那扇半开的门，轻轻敲了敲。。

"尽职调查。"程远勾起嘴角，"我对所有潜在威胁都了如指掌。"。简单的寒暄后，沈念直奔主题："我们需要全面了解贵公司的技术架构、商业模式和财务状况。李晓会负责技术尽调，张诚负责财务和市场，我负责整体评估。"。"我需要时间核实。"她艰难地说。。

沈念肩膀一紧。智言是程远的直接竞争对手。"商业机密，不便透露。"。食堂装修得像高档餐厅，开放式厨房飘来阵阵香气。程远拿了个托盘："他们家的红烧肉不错，不过你现在可能不吃这么油腻的了？"。程远的表情变得复杂。他抬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，又在半空停住："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？"。程远的办公室在顶层。电梯上升的过程中，沈念的心跳随着楼层数字一起攀升。门开时，她惊讶地发现整个楼层几乎全黑，只有尽头一间办公室亮着温暖的灯光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