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窗前，望着夜空中的繁星。不知哪一颗下，程远也在仰望同一片星空？。"沈念，尽调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沈念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林耀知道密码，那么程远的安全屋也不安全了...。

门突然打开，一个穿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。他身材微胖，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微笑，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。沈念犹豫了。这确实符合程序，但相当于公开站在程远一边对抗赵明德。"如果我这么做，就等于向赵明德宣战。"。第二天一早，沈念提前半小时到达程远科技。她需要赶在团队到来前理清思路。然而电梯门一开，她就看到林耀站在前台附近，似乎在等人。。

雨水敲打着五星级酒店的落地窗，沈念站在三十八层酒会大厅的角落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杯壁。她今天穿了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礼服裙，衬得肤色如雪，耳垂上两颗钻石在灯光下偶尔闪烁，像她此刻警觉的眼神。。"很有价值。"她将文件转发到自己邮箱，"我需要时间仔细研究。"。"还需要进一步验证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"另外，林耀似乎对我的调查方向特别紧张，几次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。"。"昨天药监局的突击检查、晚上的网络攻击、今早的负面报道，时间点太巧合了。"沈念环视会议室，"有人在精心策划摧毁程远科技，而鼎峰资本被当成了工具。"。

她轻轻抚摸照片上程远的脸，做了一个决定：这一次，她不会再辜负他的信任。。电梯门关上后，沈念瘫坐在门口，信封像块烙铁般烫手。她机械地开门进屋，直接走向酒柜倒了半杯威士忌，一饮而尽。。电梯门关上了，将程远的问题和他痛苦的眼神一起隔绝在外。沈念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，任由泪水无声滑落。。沈念通过猫眼看到两名穿制服的人站在门外："是警察。"。

"当然。"程远表情骤然冷却，举起酒杯，"敬商业。"。程远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繁星坠落凡间。"将计就计。"他转过身，眼中闪烁着沈念熟悉的光芒——那是他大学时想到好主意时的神情，"既然他们想看我们的核心技术，就给他们看。"。回到家，沈念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，却洗不掉心中的沉重。她裹着浴袍站在窗前，手机屏幕亮起——赵明德的来电。。

沈念抿了一口香槟，气泡在舌尖炸开，微苦。"程总过奖了。听说你们正在B轮融资？"。"更复杂。"程远的表情变得严肃，"我查到他和智言科技有秘密协议——如果程远科技估值因'管理问题'下跌，鼎峰会推动收购，然后拆分技术团队给智言。"。他带着沈念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区。落地窗外，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。。

程远握住她的手，掌心温度灼人。他没有立即松开，拇指在她虎口处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，"听说你在鼎峰资本做得风生水起，看来当年选择是正确的。"。程远没有挽留。他送她到电梯口，在门关前最后一刻说："沈念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"。"按计划进行。技术有亮点，但专利风险需要评估。"。

沈母的手指猛地收紧，捏皱了日记本的一页："谁告诉你的？"。夜色渐深，第一颗星星在天边闪烁。程远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："差点忘了。生日快乐，沈念。"。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"有人打通了关系。"程远打断他，转向沈念，"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。"。

程远轻轻点击键盘，屏幕切换到一个数据输入界面："试试？"。沈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这比想象中复杂——赵明德、药监局、警方，多方势力似乎交织在一起。"我要看证据链。"。"我需要找到程远。"她坚定地说，"当面问清楚。"。

"请进。"林耀的声音传来。。"你在暗示什么？"赵明德眯起眼。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"谢谢。"她接过餐盒，手指微微发抖，"但我该走了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