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点点头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："我让人送你回去。"。程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"林耀？"。沈念妥协了。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，默默吃着晚餐。城市灯光在脚下闪烁，恍如星河倒置。。"给你可以，但你知道怎么解锁核心代码吗？"她故意拖延，"只有我和程远知道密码。"。

程远：「意料之中。今晚详谈。」。警察冲进来时，沈念正跪在昏迷的刘岩身边。带队的是个年轻女警，她确认两人身份后，低声道："程远先生让我们来接您。王队长已经控制了局面。"。中午，程远提议去公司食堂吃饭。沈念本想拒绝，但考虑到还要工作一整天，勉强同意了。。"如果有好项目，我们当然有兴趣。"沈念直视他的眼睛，那里面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，"不过要看具体估值和商业模式。"。

天蒙蒙亮时，沈念在沙发上惊醒，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。手机显示五个未接来电——三个来自李晓，两个来自赵明德。。无论程远是否知情他父亲的事，无论母亲隐瞒了什么，有一点沈念现在非常确定——她正卷入一场远比想象复杂的风暴，而唯一能信任的盟友，或许只有程远。。"我需要考虑。"她最终说，"这涉及太多职业道德问题。"。"十年了，从大二开始。"程远轻声说，"每年都准备礼物，只是没机会送出去。"。"请进。"林耀的声音传来。。

程远抬头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："早啊，沈总监。看来你的尽职调查，比我想象的还要...深入？"。沈念点点头："重点查他们的专利布局和客户数据真实性。科技公司估值泡沫太大，我们不能被表面数据迷惑。"。沈念肩膀一紧。智言是程远的直接竞争对手。"商业机密，不便透露。"。

"不可能，公司被查封了。"刘岩摇头，"但我备份了最关键的部分。"他打开一台笔记本，调出一个复杂的代码界面，"这是情感计算引擎的核心模块。"。沈念的双手开始发抖："你是说...程远故意..."。"这不重要。"沈念模仿母亲惯常的语气，"重要的是，你为什么瞒着我和程远科技的竞争对手接触？"。"运气好而已。"程远从侍者托盘拿了杯威士忌，琥珀色液体在他手中晃动，"不像有些人，靠实力说话。"。

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站在某栋建筑前。男人眉眼间与程远有七分相似，女人则温柔地挽着他的手臂。。沈念如遭雷击。她记得父亲自杀那年自己才八岁，记得债主上门的恐惧，记得母亲一夜白头，却从未知道背后另有隐情。。李晓悄悄跟到电梯口："沈总监，我查到一些东西。"她递过一个U盘，"赵总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EO有六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私人会所。还有..."她压低声音，"林耀昨天深夜去了赵总家。"。

"沈念，尽调进展如何？"赵明德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急切。。沈念等他离开，立刻给李晓发消息，让她秘密分析U盘内容。然后她整理好表情，走向会议室，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尽调。。"这不重要。"沈念模仿母亲惯常的语气，"重要的是，你为什么瞒着我和程远科技的竞争对手接触？"。

七点半，沈念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结束工作。她在洗手间补了妆，换上包里备着的淡蓝色连衣裙——程远最喜欢的那条，大学时他说这颜色衬得她像"雨后晴天"。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脸上挂着假笑，"听说你昨晚和程总...单独加班到很晚？"。"什么？"。沈念趁机快速浏览剩余材料。最后一页让她呼吸停滞——这是一份陈年案卷的复印件，记录着二十年前她父亲公司破产案的调查细节，而办案警官签名处，正是这位"王队长"的名字。。他凑近沈念，身上浓重的古龙水气味让她想后退："最糟的是，程远最近情绪极不稳定。董事会已经在讨论是否让他暂时离职。"。

沈念快速浏览文档，渐渐明白了它的价值——程远在情感计算基础上发展出了革命性的"意识映射"技术，可以将人类思维模式和决策过程数字化。这不仅对AI行业是颠覆性突破，在医疗、教育等领域也有巨大应用前景。。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沈念抬头："程远在哪？"。程远突然笑了，眼角浮现出沈念熟悉的细纹，"你还是老样子，谈工作就一本正经。"他凑近一步，古龙水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，"不知道私下里，是不是也这么严肃？"。"随便翻别人东西是你的新习惯？"她声音绷得比琴弦还紧。。

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视频。程远出现在画面中，背景似乎是某间办公室。他看起来疲惫但清醒，右脸颊有一道细小的擦伤。。副驾驶的年轻警察头也不回："到局里自然知道。"。程远转身要走，又停住脚步："对了，穿那件蓝色衬衫去。林耀...对蓝色有特殊偏好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