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站在某栋建筑前。男人眉眼间与程远有七分相似，女人则温柔地挽着他的手臂。。沈念的眼眶瞬间湿润。程远拿起项链，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。他的手指擦过她的后颈，激起一阵战栗。。"还有我们。"程远替她说完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，"我等你等了五年，不差这几天。"。

"尽职调查。"程远勾起嘴角，"我对所有潜在威胁都了如指掌。"。她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那扇半开的门，轻轻敲了敲。。沈念的心脏剧烈跳动："所以程志远以为我是他的孩子？"。沈念在对面坐下，决定试探："妈，你和赵明德是什么关系？"。整个前菜过程中，林耀不断试探沈念对程远的看法，而她则小心应对，既不显得过于亲近，又流露出适当的质疑。当主菜上来时，林耀终于切入正题。。

周律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："先离开这里再说。"。"不是现在。"林耀塞给她一张名片，"有空联系我。程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"。"当然，当然。"林耀凑近一步，声音压低，"不过，如果你真的想了解核心技术，程远不是最佳人选。他有些...夸大其词。"。警局大厅灯火通明，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围在前台。沈念低头加快脚步，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。。

走向警车时，沈念的大脑异常清醒。这显然是赵明德的手笔——先通过媒体抹黑她和程远的关系，再伪造证据指控她受贿，彻底切断她与程远联手的可能性。。"我直说了吧。"林耀关上门，"程远的技术有严重问题。部分核心算法抄袭了美国军方的研究成果，一旦曝光，公司估值至少腰斩。"。"谢谢。"她接过餐盒，手指微微发抖，"但我该走了。"。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"小心。"熟悉的声音让沈念猛地抬头。苏雯穿着快递员制服，戴着鸭舌帽，紫发完全藏在帽子下。她迅速将一个U盘塞进沈念口袋，低声道："程远给你的。别让你母亲看到。"。

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门铃突然响起。刘岩通过监控看了一眼："是苏雯，但她看起来不太对劲。"。"你在暗示什么？"赵明德眯起眼。。

"听说你们上个月投资了智言科技？"程远突然开口。。程远的眼神变得复杂："你的老板？"。程远将她压在墙上，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嘴。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："演得不错。"。

"明天会很难熬。"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"药监局那边有消息立刻告诉我。"。"他的原话。"苏雯耸耸肩，"还说你一定知道是哪里。"。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沈念屏住呼吸。程远离得太近，她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热气拂过她的脸颊。"这是欺骗。"。

"这...我不明白..."。下班时间到了，团队成员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。林耀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："我就知道你会理解。事实上..."他压低声音，"如果你能在尽调报告中强调这一点，对双方都有好处。"。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

沈念输入"S N-5.20"，屏幕立刻弹出一个隐藏文件夹。里面是一系列算法专利文件和实验数据，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份名为"意识映射协议"的文档。。推开门，她愣住了——程远独自坐在会议桌前，面前摊开的正是她昨天忘带的笔记本。而笔记本打开的那页，写满了"程远"的名字，有些还画了心形包围。。"为什么选择情感识别这个方向？"沈念问。。回到临时办公室，沈念立刻锁门查看林耀给的文件。正如所料，文件中植入了追踪程序，会记录她的浏览和编辑记录。她按照与程远约定的计划，故意在文件中添加了几个标注，质疑程远的技术能力和管理风格，然后保存发送给李晓——当然，用的是专门准备的隔离电脑。。

"赵明德。"沈念确信地说，"只有他有资源和动机同时操作这三条线。"。沈念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停顿了一下。五年了，他还记得这种小细节。"黑咖啡就好，现在不喝甜的了。"。程远的手慢慢松开。他后退一步，脸上挂起沈念见过最虚假的微笑："很好。那我们就只谈生意，不谈感情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