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，攻击终于被遏制。程远确认核心数据安全无恙后，坚持送沈念回家。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，两人都已疲惫不堪。。"沈小姐，你母亲在外面。"周律师快速检查她的手铐，"警方同意保释，但暂时不能离开上海。"。沈念屏住呼吸。程远离得太近，她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热气拂过她的脸颊。"这是欺骗。"。"按计划进行。技术有亮点，但专利风险需要评估。"。"怎么了？"程远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，"你脸色突然很差。"。

食堂装修得像高档餐厅，开放式厨房飘来阵阵香气。程远拿了个托盘："他们家的红烧肉不错，不过你现在可能不吃这么油腻的了？"。视频中，程远确实情绪激动地砸了笔记本电脑，但沈念敏锐地注意到背景中有人说了什么，才引发他的爆发。视频被刻意剪辑过。。"我们的核心技术优势在于..."林耀突然压低声音，"其实沈总监，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。关于公司真实状况。"。

"沈念，如果你看到这个，说明计划进行到第三步了。"程远直视镜头，"首先，你不是因为受贿被捕，而是我安排的。警局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，王队长是我父亲的老部下，会保护你免受赵明德和...你母亲的干扰。"。"也许他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。"沈母的声音微微发抖，"也许他想让你亲手毁掉他的公司，就像他父亲毁掉你父亲一样。"。"这不重要。"沈母从手袋中取出一张照片，"重要的是，你知道程家对我们家做过什么吗？"。"技术尽调进展如何？"程远突然问。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整了整西装领口。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她的团队成员——分析师李晓和投资经理张诚——拎着笔记本电脑包走了过来。。"给我点时间。"她轻声说，"太多事情同时发生...林耀的背叛，赵明德的阴谋，还有..."。警车驶离小区时，沈念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缓缓跟上。车窗降下，她隐约看到了苏雯紫色的头发。。电梯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。沈念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，后背绷得笔直。她能感觉到程远站在她斜后方，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气缠绕着她。。

沈念握紧U盘："这些资料..."。程远眯起眼："看来你确实做了功课。"他走回桌前，调出一组数据，"这是因为我们接了两个政府大项目，账期较长但回款有保障。"。"什么阴影？程志远？"。

程远没有挽留。他送她到电梯口，在门关前最后一刻说："沈念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"。沈念打开电脑："那我们开始吧。首先，请解释一下你们去年第四季度营收增长40%，但应收账款增加了120%的原因。"。"利用我们的过去做文章。"程远直视她的眼睛，"如果我突然'情绪失控'或对你特别对待，就能佐证林耀的说法。"。赵明德坐在长桌尽头，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，"他们的人工智能算法很有前景，正好符合我们新基金的投资方向。而且，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念一眼，"创始人点名要你负责。"。第二天一早，沈念提前半小时到达程远科技。她需要赶在团队到来前理清思路。然而电梯门一开，她就看到林耀站在前台附近，似乎在等人。。

回到家，沈念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，却洗不掉心中的沉重。她裹着浴袍站在窗前，手机屏幕亮起——赵明德的来电。。"那我们按计划行事？"。沈念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。她应该删除这条信息，应该申请回避这个项目，应该...她的手指自作主张地回复：「穿衬衫。记得打领带，你脖子线条很好看。」。"嗯。"程远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，"灵感来自一个女孩。她总说自己没事，但我能从她眉毛的弧度、嘴角的颤动看出她真实的心情。"。

"赵总暴跳如雷。"李晓继续说，"他要求你立即回公司解释。"。"尽调的一部分。"沈念故作轻松，"有时候需要核实高管背景。"。走向警车时，沈念的大脑异常清醒。这显然是赵明德的手笔——先通过媒体抹黑她和程远的关系，再伪造证据指控她受贿，彻底切断她与程远联手的可能性。。视频中，程远确实情绪激动地砸了笔记本电脑，但沈念敏锐地注意到背景中有人说了什么，才引发他的爆发。视频被刻意剪辑过。。

电梯门关上，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那是她离开时留给程远的最后一样东西——一张返程车票，背面写着"等我三个月"。但她最终没能兑现承诺。。沈念脚步一顿："能恢复吗？"。推开门，她愣住了——程远独自坐在会议桌前，面前摊开的正是她昨天忘带的笔记本。而笔记本打开的那页，写满了"程远"的名字，有些还画了心形包围。。沈念放下筷子："我得走了。明天还有会。"。沈念深吸一口气："我与程远的关系在项目启动时就已报备，公司评估后认为不影响专业判断。至于谁泄露给媒体，我建议查查谁最想破坏这笔交易。"。

程远握住她的手，掌心温度灼人。他没有立即松开，拇指在她虎口处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，"听说你在鼎峰资本做得风生水起，看来当年选择是正确的。"。"不清楚，但赵总看起来很确信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更奇怪的是，林耀半小时前来过电话，问你在哪里。我说不知道，他听起来很生气。"。沈念的筷子停在半空："这不合规矩。"。程远轻笑一声："只是好奇鼎峰怎么看他们的语音情感算法。据我所知，他们上季度的客户流失率高达30%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