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知道。"程远靠近一步，"但有些人就是独一无二的模板。"。沈念点点头，突然注意到程远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，以前从未见过。她想问，但最终只是道了晚安。。回到公寓，沈母坚持要留下过夜。沈念借口洗澡，将浴室水龙头开到最大，然后取出U盘插入防水手机。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，密码提示是「北极星的誓言」。。"目前我们已完成A轮融资，产品在三个垂直领域验证成功。"程远切换幻灯片，"B轮计划融资1.5亿，用于..."。

警局大厅灯火通明，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围在前台。沈念低头加快脚步，却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。。开门后，为首的警官出示证件："沈念女士吗？我们接到举报，称你涉嫌在程远科技融资项目中收受商业贿赂，需要你协助调查。"。程远站在亭子里，背对着她，白衬衫在晚风中轻轻鼓动。听到脚步声，他转过身，手里拿着两杯香槟。。

"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。"沈念步步紧逼，"比如你和程志远的关系，比如他为什么针对爸爸。"。走出公寓楼，沈念立刻察觉到有人在跟踪——一辆灰色丰田缓缓跟在她叫的出租车后面。她让司机在南京西路绕了几圈，确认甩掉尾巴后，才前往岳阳路。。程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"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？就一条短信，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找了你整整三个月。"。沈母的嘴唇颤抖着，仿佛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。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。"嘘。"他轻轻转过她的肩膀，"看。"。

沈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，一把合上笔记本。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，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。。"董事会很关注这个项目。"赵明德顿了顿，"特别是与智言科技的协同效应。你懂的，有时候收购不是为了发展，而是为了...消除威胁。"。"这...我不明白..."。沈念挂断电话，将情况告诉程远。他的眼神变得锐利："有人在下一盘大棋。网络攻击、监管抽查、做空报告，三管齐下。"。沈念几乎要为这拙劣的挑拨笑出声。但她控制住表情，显露出一丝兴趣："真的？那为什么专利上是程远的名字？"。

"昨天药监局的突击检查、晚上的网络攻击、今早的负面报道，时间点太巧合了。"沈念环视会议室，"有人在精心策划摧毁程远科技，而鼎峰资本被当成了工具。"。"还不是时候。"程远轻轻按住她的手，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，特别是资金流向。赵明德很谨慎，所有操作都通过离岸账户。"。沈念正要追问，程远的声音插了进来："林总监，市场部的王总在找你。"他不动声色地站到两人之间，"沈总监，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随着他的话音，湖面上的烛光突然开始移动，逐渐组成一行字：「十年前你说要做我的北极星，现在换我指引你回家。」。沈念皱眉："能确定吗？"。

程远的手慢慢松开。他后退一步，脸上挂起沈念见过最虚假的微笑："很好。那我们就只谈生意，不谈感情。"。"沈总监，早啊。"林耀快步走过来，"能借一步说话吗？"。"给你可以，但你知道怎么解锁核心代码吗？"她故意拖延，"只有我和程远知道密码。"。

"不清楚，但赵总看起来很确信。"李晓压低声音，"更奇怪的是，林耀半小时前来过电话，问你在哪里。我说不知道，他听起来很生气。"。"赵明德。"沈念确信地说，"只有他有资源和动机同时操作这三条线。"。程远站在亭子里，背对着她，白衬衫在晚风中轻轻鼓动。听到脚步声，他转过身，手里拿着两杯香槟。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"商场如战场。"赵明德轻笑，"多一条信息渠道总是好的。你重点查查这个点，必要时可以单独向我汇报。"。

走出会议室，沈念直接去了洗手间。冷水拍在脸上，她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二十八岁，眼尾已经有了细纹。五年前离开时，程远在火车站抱着她说"我会等你"，而她只是沉默地挣脱他的手。。下午的尽调中，沈念发现自己频频走神。那张车票她以为程远早就扔了，没想到他保存至今。更让她不安的是，如果程远真的如此珍视过去，那么她当年的离开对他造成的伤害，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要深。。程远迅速查看了控制台："启动'捕鼠器'协议，放他们进隔离区。我要完整的攻击路径记录。"。程远出现在画面中："如果看到这个，说明计划已经到了最后阶段。意识映射技术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商业应用，而在于它能还原人类决策的真实动机。我用它分析了父亲留下的所有文件，发现一个惊人事实——沈念父亲的破产案，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程志远，而是赵明德。"。审讯室里空无一人，只有一张金属桌和两把椅子。沈念被按在其中一把上，手铐固定在桌面的铁环上。警察离开后，她环顾四周，发现墙角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型摄像头。。

"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。"程远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，"我接近你，确实与你父亲的事有关，但不是为了复仇。三年前整理父亲遗物时，我发现了一些文件...关于他和你母亲的关系。"。"在我这里，有些事就是。"程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，打开取出一张泛黄的火车票，"你让我等你三个月。我等了五年。"。凌晨三点，攻击终于被遏制。程远确认核心数据安全无恙后，坚持送沈念回家。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，两人都已疲惫不堪。。沈念回复：「赵明德也在收集尽调资料。他助理直接联系了李晓。」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

"谢谢。"沈念对苏雯点点头，"请别告诉其他人。"。门被猛地推开，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匆匆进来，俯身在王队长耳边说了什么。王队长脸色骤变，立刻起身离开，连文件都没来得及收。。"尽快。"林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，"董事会下周就要做决定。"。沈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这比想象中复杂——赵明德、药监局、警方，多方势力似乎交织在一起。"我要看证据链。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