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件第一页是她的银行流水，标注了几笔大额入账。沈念皱眉——这些交易她毫无印象。。"赵明德？"王队长挑眉，"鼎峰资本的赵总？不，这案子是药监局移送过来的。他们发现程远科技在医疗AI认证中涉嫌行贿，顺藤摸瓜查到了你。"。"他的原话。"苏雯耸耸肩，"还说你一定知道是哪里。"。沈念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这比想象中复杂——赵明德、药监局、警方，多方势力似乎交织在一起。"我要看证据链。"。简单的寒暄后，沈念直奔主题："我们需要全面了解贵公司的技术架构、商业模式和财务状况。李晓会负责技术尽调，张诚负责财务和市场，我负责整体评估。"。

傍晚时分，沈念收到私家侦探的初步回复：「林耀最近三个月与智言科技CTO三次秘密会面，地点都在郊区私人会所。附件是照片和时间记录。」。"那就周六。"。"咖啡？"程远问，"我记得你只喝拿铁，加一份糖。"。程远科技大厦灯火通明。他们直奔网络安全中心，十几名工程师正在紧急应对。大屏幕上闪烁着红色警报，显示多个系统节点遭到入侵。。

办公室宽敞简约，一整面落地窗俯瞰城市夜景。程远站在窗前，背对着她，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。"我同意。"赵明德点头，"立即暂停程远科技尽调，发公告称鼎峰正在重新评估所有投资项目中的利益冲突问题。"他看向沈念，"你暂时休假吧，等调查结束再说。"。"所以才更需要你。"赵明德笑了，"熟人好办事嘛。下午两点他们来做路演，你准备一下。"。

沈念回过神来："李晓反馈说你们的算法架构很创新，但有些专利还在申请中，存在不确定性。"。就在林耀即将抓住电脑的瞬间，警笛声突然由远及近。林耀咒骂一声，示意同伙撤退。临走前，他狠狠瞪了沈念一眼："告诉程远，游戏才刚开始。"。食堂装修得像高档餐厅，开放式厨房飘来阵阵香气。程远拿了个托盘："他们家的红烧肉不错，不过你现在可能不吃这么油腻的了？"。"我试过。"程远抬手擦去她的泪水，"但就像那个算法，核心参数一旦设定，就无法更改。"。沈念如遭雷击。母亲当年逼她分手时，确实从未提过程远的家庭背景，只是强调"门不当户不对"。。

"那我们按计划行事？"。"双方？"。"而你，是被他们选中的完美棋子。"程远直视沈念，"大学恋人关系，既能接近我又不会引起怀疑。"。"林耀提供的资料看了吗？"。"怎么了？"沈母敏锐地问。。

"不可能，公司被查封了。"刘岩摇头，"但我备份了最关键的部分。"他打开一台笔记本，调出一个复杂的代码界面，"这是情感计算引擎的核心模块。"。"程总说这是基于你们当年的研究成果。"刘岩解释，"大学时你们不是一起发表过情感计算方面的论文吗？他一直在那个基础上发展。"。沈念的喉咙发紧。程远的分析刺痛了她，却无法反驳。"我不会参与这种事。"。"不只是网络攻击。"挂断最后一个电话，他对沈念说，"药监局突然派人来抽查我们的医疗AI系统，说有投诉称算法存在严重缺陷。"。

沈念的眼泪终于落下。这是她曾经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话。程远记得，全都记得。。旋转门后，程远已经等在大厅。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，看起来严肃而专业。沈念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似乎没睡好。。"沈总监，那个U盘的分析报告我发你邮箱了。"李晓推了推眼镜，声音压低，"还有件事很奇怪...我查到林耀最近大量访问了程总私人服务器的文件，但那些日志今早全部被删除了。"。

沈念转身离开，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直到电梯门关上，她才允许眼泪流下来。。门再次打开，这次进来的是周律师——她母亲常年聘用的法律顾问。。沈念的心脏剧烈跳动："所以程志远以为我是他的孩子？"。程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："查了一整天内部日志。你发现了什么？"。

"我同意。"赵明德点头，"立即暂停程远科技尽调，发公告称鼎峰正在重新评估所有投资项目中的利益冲突问题。"他看向沈念，"你暂时休假吧，等调查结束再说。"。沈念眯起眼："你怎么知道？"。沈母似乎想反对，但最终只是疲惫地点点头："小心点。这城市里...没几个人能信任。"。"这些参数定义了该对象的所有情感表达特征。"林耀滑动屏幕，"程远花了三年时间记录那个女孩的每一个表情、语调变化。病态的执着，你不觉得吗？"。

沈念挑眉："哦？"。"别说完那句话。"沈念打断他，"我们现在需要决定怎么应对。"。程远没有挽留。他送她到电梯口，在门关前最后一刻说："沈念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"。沈念的胃部拧紧："林耀的行动比我们预计的更快。"。沈念取出U盘："程远说核心代码里藏着什么。我需要访问你们的服务器。"。